了口气,看来还不是很离谱。
但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谦虚……
鲛人又说:“除了万魂场、本身力量之外,我还能做‘死魂噬宴’。”
白皓修感觉心碎了一地,“什么?”
鲛人问:“你知道,一般的虚兽,在进入战斗状态时都会爆体,然后释放那个……魂合体吧?”
白皓修越发忌惮了,怪东西讲理论了!
“亚种以上的虚兽,应该就不会那么做了。”鲛人说:“但是也会燃烧魂魄进行攻击,就是把……体内储存的一定魂体量,释放出来,然后强制领域内魂魄共振,那就是死魂噬宴。”
白皓修问:“共振的效果是什么?”
鲛人说:“就是直接烧了?”
白皓修说:“你一次能烧多少个?”
鲛人又算了算,“假如,我一次燃烧一千个魂体量,那领域内的燃烧上限,大概就是五千个?”
“……”
白皓修的脑子里缓缓浮现四个大字。
——战争兵器!
一种和过去重建联系的,极微妙的感觉涌了上来,仿佛他七零八碎的命运被鲛人彻底重置。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好看的了,可现在这怪物的存在,又似乎给他丢了一条尖刺嶙峋的绳索。
白皓修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,还没死心么?还在不自量力么?单看鲛人,死魂噬宴、万魂场、超速再生、绝强防御,再加上本身副都级的力量……
天灾!
创造这样的怪物,其背后该是国家最上层势力了吧?可他连一个漠阳都出不去。接下来投身火海,又该如何?
风骤停,天空中响起一串闷雷声,在乌云中凝噎滚动,闪电的光芒被云层遮挡,将低矮的天空耀出一片黑龙鳞甲般的景象。
白皓修觉得暴雨将至,一阵牙酸,但似乎又缺乏真实感。这么沉默了一会儿,不知不觉,耳边灌满雨声,荒原上的劲风带着雨帘呼啸而过。
鲛人察觉到一丝异样,问:“都告诉你了,你想怎么做?”
白皓修没听见似的,突如其来的暴雨将他浇的通体透凉。
“……”鲛人这次没有心急,她看了几个人的一生的记忆,终于对人间有点概念。白皓修流浪在外,其实很孤弱的,偏偏他又能绷住,不会歇斯底里。自己再苦苦相逼,就有点不地道了。
良久,白皓修抹了把脸,说:“你吃不了我,杀了或者丢开就是。带着我干嘛?”
鲛人坦然道:“一开始我是想带你进黑腔,我们就能随机跳跃了。后来……后来觉得只有你能跟我在一起啊,所以就要在一起。再后来,你不愿意就算了嘛,但那些黑渊教的人好像也不合适……那你说我怎么办?”
白皓修淋着雨,冷哼一声,说:“黑渊教看得出你不对劲,他们跟朝廷恩怨颇深,现在认出你身份了么?”
鲛人皱皱眉,“应该没有,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。”
白皓修问:“对外传递消息了?”
鲛人摇头,“好像也没有,他们联系不上总坛的。”
白皓修冷冷地说:“一个活口也别留。”
鲛人一怔,继续刷新她的世界观——如果黑渊教是异类,那白皓修这么说,是为了保护她,还是因为,他是“主流”?
白皓修又问:“他们这次具体要你干嘛?”
鲛人嫌说着麻烦,“嗯,魂路可以传递摄魂取念的结果,我给你看他们的记忆?”
白皓修又吃了一惊,不过觉得自己该习惯了,悻悻地问:“你还会摄魂取念啊?”
鲛人揣摩他表情,恍然道:“厉害吧?”
白皓修闷了一会儿,完全不想说话。
这次的表情让鲛人看不懂了。她想了想,退了一步,自己解释说:“他们想穿越圣芒阵去找总坛。就是打开黑腔,让我带他们进去,然后激活一个叫黑炎令的东西,定位到阁老身上,然后直接出去,就到总坛了。”
白皓修觉得她在说梦话,眉间皱出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。
鲛人的大眼睛十分无辜,“我知道人进黑腔会死,但他们可以用反膜液把自己盖住,就是那天你看到我做的仪式,是在收集尸液,说是制备反膜液的原材料。然后乌魁这两天要用那些反膜液来武装所有教徒,还得准备空间跳跃的仪式。”
白皓修一字一顿地问:“你是说他们能搞空间跳跃?”
鲛人点头,“应该可以。”
白皓修骂道:“胡说八道!”
鲛人心累,“那你看我给你打包好的记忆呗?有乌魁的。他是祭司,这部分技术他懂。”
白皓修烦躁地转过身,再走出两步。
鲛人知道他很焦躁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大雨滂沱,如世界纷争的洪流在身上狠狠地冲刷着。白皓修强迫自己去相信她,站定后,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你的造物主是隐于云端,俯瞰众生的人物。我只是小鱼小虾,你也不谙世事,一味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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